▋2025 春季號 ▋人物專訪 ▋NO.31 酒杯裡的山景・創醞風土 ▋TNL Mediagene關鍵評論網媒體集團共同創辦人暨內容長 楊士範──酒意襲來!來一手錄音間釀的人情風味酒

▲TNL Mediagene關鍵評論網媒體集團共同創辦人暨內容長 楊士範(馬力歐)

文.柳希莫依 攝影.石育安 場地協力.秀泰集團/秀咖啡(欣欣秀泰店)(紙本訪談請見《日日好日》No.31  P.4、Podcast訪談:https://reurl.cc/AM9e7j

好酒沉甕底,精彩故事久釀才能香。TNL Mediagene關鍵評論網媒體集團(納斯達克代碼:TNMG)楊士範(馬力歐),慣以Podcaster身分活躍於媒體平台,「酒後放鬆,確實可以聊很多真心話,但《馬力歐陪你喝一杯》的『喝一杯』比較像是一種借代,暢聊是重點,喝不喝其次。2016年籌備節目時,和知名作家王文華請教如何做廣播,他和我說『別想你在訪問他,就想你在跟他喝一杯。』今年初訪問ICU醫生陳志金,能夠讓來賓說出『明明沒喝酒,卻說了很多以前沒公開的事。』也是過了快8年的時間呢!」從節目開播前就知道,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乎人間故事也。

在這裡,我們喝的不是酒也不是水,而是各種關於人生的滋味──《馬力歐陪你喝一杯》

「開播前幾集的slogan真的講得好尷尬,謝謝當時的製作人,默默抽掉。」唸來彆扭的開場,直搗節目核心,受訪者從各領域踏步前來,採訪者的前置作業究竟得深入何處,才能訪出各種各樣的人生滋味?「這個問題,其實應該回到,是誰在聽?」馬力歐對於「酒」的熟稔,從節目名稱便能窺知,「但訪問酒界前輩,有時候反而比不熟的領域更難做,例如聊到,威士忌大致分為純飲、加冰、加水和水割這四種主流喝法,水割是日本三得利發明的,加冰還加水,讓威士忌溫度下降,香味更加釋放……,就會被總監提醒,技術細節太多,沒喝威士忌的人根本不懂。」在熟悉的領域,反而進退維谷,訪得深切讓賓主盡歡,但聽眾認為索然無味;問得淺薄,貌似又偏離節目宗旨,「所以需要取捨,思考『聽故事的人是誰』可以定錨訪談方向,前置作業的邊界也就出現,這過程其實是在臆測聽眾想要什麼,但我的臆測有沒有真正代表任何一位受眾?不太能確定,所以嚴格說來,來賓和我,都在說故事給一位假想的聽眾。」
▲《馬力歐陪你喝一杯》從2017年開播至今,已進入第八季。第二季以「臺灣酒吧歷史故事」為主題,透過一集集豐富有趣的調酒師分享,呈現從二戰至今發生在臺灣的酒吧故事。

希望服務那些對於這個社會渴求更多知識跟探索的人──《關鍵評論網》

以聽眾為本,浮現的前置作業邊界是條參考線,若選擇在邊界之外持續探索,「會讓我的內心比較安定,當初在準備採訪小說家高翊峰時非常崩潰,因為他的小說作品很多且不好讀,找來2/3,大概只讀1/3。」這1/3有否派上用場,非到開錄才能揭曉,但在茫茫資料海中找尋浮木,險些溺斃的瀕死過程,仍然必要,「按下錄音鍵時,除了手上的訪綱,還能從事前準備的『檔案庫』中隨時取出片段,偶有來賓說,你怎麼知道這個?喜劇教母黃小胖驚呼『你好恐怖』的時候,心中是有點竊喜。」訪談現場的從容不迫,某部分得力於與訪者面對面之前的充分鋪墊,如同進入酒吧,從酒名便能推敲該酒的種種來歷,自在選一杯心中所向,那般一派輕鬆,是十多年品酒經驗的碩果,「我不是一個很喜歡讓人覺得『我不會』的人,但我不想用裝的,所以我需要做很多功課。明明不會點酒,又死要面子不想問,在家先把一些基本知識,比如威士忌五大產地、蘇格蘭威士忌六大產區、常見酒款都記起來,才敢去威士忌酒吧點酒。威士忌不研究當然也可以喝,可是對我來說那會有點無聊,就像人物採訪不準備到搞死自己的程度,也能訪,但那樣聽起來很無聊!」這股「怕無聊」的性格,也寫進《關鍵評論網》創立時設定的目標之一 ──希望服務那些對於這個社會渴求更多知識跟探索的人。
▲馬力歐認為透過聲音吸收知識的優勢在於彈性高,跑步、通勤、做家事等,沒辦法用眼時,聽覺是很好的管道。

把成功的定義還給每個人──《未來大人物》

品牌共同創辦人、內容長、作家、主持人……,在複數身分間穿梭,「還是喜歡用『編輯』來介紹自己,這也是我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,『編輯』,給了我很多思維方式。」剛退伍帶著新鮮人的稚嫩,馬力歐出發CNET科技媒體公司面試,當時的面試官,對於清大經濟系的學歷深感困惑,「他在我的履歷上,畫了兩個橫軸代表時間、縱軸代表薪資的圖表,並在左側的圖表上畫出陡峭的斜線,而另一個則畫上相對平緩一些的直線,他和我說,『左邊這是你班上同學未來的薪水,右邊這個有可能是你,你確定要進來?』我告訴他,『我確定!』」20年彈指逝去,馬力歐依舊喜歡編輯身分,那場面試脫口的「我確定」,並非年輕時的有勇無謀,網路媒體,就是當時廣袤無垠的就業市場裡,馬力歐眼中唯一的亮色,「我大概是用那兩條線斜率的差距,換得沒有Monday Blue的生活。」這是馬力歐作為活動《未來大人物》的發起人,對於「成功」的定義。
▲馬力歐很欣賞蔡康永在《真情指數》與《康熙來了》兩個節目間展現不同的主持風格,「林志玲上這兩個節目,會得到兩個林志玲,這就是我說的,主持格式先於內容,你的格式會決定呈現的東西。」

讀過幾本書、寫過一些字、喝過不少酒、跑過幾場馬拉松,最喜愛的應該是棒球──馬力歐

威士忌映出馬力歐難掩的求知慾望,這或許是8年內採訪330多位來賓,8年後,依然覺得人物專訪好玩的根本。「但看棒球還是得喝金牌,喝越多勝率越高,玄學必勝。」啤酒則照出30年資深球迷對棒球的痴狂。舉起酒杯,望見的湖光山色,一直都是自己,好酒沉甕底,最沉香的那一口,正是自己的故事。

※理性飲酒,禁止酒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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